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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二环内的某个四合院。
这四合院临近长安街,到天临门的直线距离也不到一公里的样子,入口处的大门不大,顶端悬挂着一块狂草牌匾,居野仙人。
四合院分为两侧一主,占地面积不大,院子里一番生机勃勃鸟语花香的景象。
步入厅堂,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左右两边分别摆着两只硕大的迎客大花瓶,屋子的四面墙壁分别打造了玻璃的展示橱柜,朝太阳的这边摆放的是瓷器,各个朝代的精品瓷器清晰可见。
正面朝南的这边则展示的是各大名家的字画,其中以近现代的字画居多,林散之的竖轴字画,李可染的作品集、李苦禅的《鹰》、吴作人老先生的《金鱼》。
偌大的四合院仿佛是一个缩小版的博物馆,而这座四合院的主人则是燕京古玩协会的会长,刘东阳老先生。
今天主人做东,邀请了梅俊红、沈秋、杨青、以及同他一起鉴宝的几位师傅在这里摆开了一道别开生面的茶会。
院子中间是一张特别定制,长约八米的一张黄花梨木桌。
黄花梨的木桌倒是很常见,但这么大体格的黄花梨在国内实属难得,整张黄花梨的木面就足有十公分的厚度。
桌面呈现出黄花梨最原始的纹理,四个侧面别有心裁的刻画出了三国的典故故事,一次是桃园三结义、草船借箭、空城计、火烧赤壁。
单独这么大体格的木料那都至少千万级别,综合各方面的情况,这件黄花梨的大长桌保守价格都在三千万。
观物如观人,从刘阳东这一件黄花梨的茶桌便能看出此人的实力不凡,以及广阔的人脉关系。
“各位,这会三点钟,还有半个小时我约了郭修运在这里聊一聊关于袁世凯玉玺的事儿,我看郭修运的态度还可以,所以就先提前听听风,梅师傅?这个事件你有什么想法吗?”
梅俊红首先朝刘东阳抱拳行礼:“感谢刘会长的帮忙,我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郭修运必须要为他二十多年前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他不仅要归还那件玉玺,并且还要以命换命!血债血还!”
梅俊红说这话的时候,言语间分明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视,雷师傅皱眉道:“梅师傅,你这个要求就有些过分了,郭修运答应跟我们坐下来谈已经不容易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了,你这就要提前要了人家的命!”
梅俊红怒眼相对:“过分吗?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如果不是当年的郭修运暗中做了手脚偷换了玉玺,我爹就不会死!我还让他多活了二十年,已经算够仁慈的了!”
“不过分不过分……”
刘阳东摇头说道:“梅师傅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郭修运这个人实在可耻可恶,就算把他千刀万剐都是应该的,可梅师傅咱们是不是要分清楚主次?咱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回那件袁世凯的玉玺,想方设法让郭修运把它交出来你说对不对?”
“你也知道郭修运这人是个出了名的老狐狸,想要从他嘴里撬出金牙真的不容易,老朽建议先放下你们的个人恩怨,先把玉玺拿回来以国家利益为重,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沈秋也觉得老先生说的有理,悄声跟梅俊红建议道:“梅师傅,刘会长说的有道理,报仇的是先放一放,最好先探探这个人的口风……”
梅俊红沉思了片刻点:“那行吧,就依照刘会长的意思帮吧。”
“好!就等梅师傅你这句话呢,待会郭修运来了你就先别说话,一切交给我们四个人来吧,梅师傅在一旁敬候佳音便可!”
……
沈秋原本也想见识见识这个传说中的郭修运,谁知道临近三点半的时候来了个电话,电话是炮爷打来的,声音尤为急促。
“不好了兄弟!出事了出事了!店里面来了个小子叫马建峰!就是那个马老板的儿子,说马老板被人给打了,打的惨不忍睹!现在生命危险,正在医院急诊室抢救呢!”
“马老板?”沈秋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热情洋溢的面颊:“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被人打进了急救室?”
“兄弟,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赶紧过来一趟医院!”
……
事发突然,沈秋来不及多想,叫上炮爷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医院。
赶到医院的时候马老板已经从抢救室中推了出来,尽管沈秋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赶到现场的时候,沈秋还是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马老板的全身上下裹满了厚厚的纱布,五官面目都被裹的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嘴巴。
他的一只腿被高高的挂起,骨关节上夹着厚厚的石膏,明显是被人给打折腿了。
“马大哥……”
沈秋心如刀割,上去抓住马老板的双手。
“沈秋……我的好兄弟……我……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想麻烦你的……”马老板尝试着起身跟沈秋打招呼。
“别别别,马大哥你躺着就行,怎么回事?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炮爷在一边也看不下去:“这下手也太狠了吧!脑袋打破了不说,还把腿给敲折了!马老板直接说是谁干的吧!炮爷我给你出气!”
马老板喝了一口水,断断续续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原来这个事的起源,居然是上次的那件桃木四金喜桶!
“兄弟,你也知道我这人平时话多,尤其是喝酒了之后就更加打不住了,上次你不是帮我捡了个漏儿嘛?桃木四金喜桶,我喝多了就多吹了两句,街坊邻居们都知道我家有个清代的喜桶,提亲用的四金喜桶!捡了个大漏!”
“上午店里面来了一伙人,打头的是个叫彪子的小混混,这家伙认识,在西南门口新开了一家古玩店,就叫彪爷掏宝店!进门就指名道姓要买我家的那件四金喜桶,说是有老板看上了!腊月二十六要给人提亲用!要出高价买下我的喜桶!开口给我二十万!”
“我当时就跟他们解释说,这喜桶我不卖,因为这物件寓意好,我打算留着给儿子上门提亲用的!你也知道我儿子……儿子找对象马上就要结婚了……”
“彪子那家伙以为价码不够,就加钱到三十万!非要买下这件喜桶!”
“我说这不是钱的事儿,我也不缺那点钱,我是真打算留给儿子用的!”
“彪子气急败坏,说这喜桶大老板是个燕京某位大人物,看上我家的喜桶那是给我面子,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我看他们不讲理,就上去跟他们理论几句,你也知道我这脾气,不想卖的东西谁来也不行!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最后……最后就成这个样子了,几个扔下一沓钞票,拿着我家的喜桶就跑路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喜桶我宁愿砸了也不愿卖他。”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炮爷听到这一肚子火气窜起:“这特么不就跟明抢似的吗?这几个王八蛋也太嚣张了吧!马老板!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们来帮你出这口恶气!今天炮爷非教训教训这个几个小兔崽子!”
沈秋沉默了,他转身过来意味深长说了一句:“腊月二十六号提亲?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兄弟?你认识那个大人物?”
沈秋长出一口气安抚马老板:“马哥!这个闲事儿沈秋管定,甭管他是哪路的神仙,怎么拿走的就得给我怎么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