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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但却是永远也抹不去的记忆,无论是美好还是悲伤,它就印在那里。
二愣混迹于三教九流中,什么样的人都认识,绑了阿花之后,还是控制住了干掉的冲动,把她交给了人贩子,是死是活,就看天意了。
跑到广州,一段时间念着这个事情,心里有点害怕,是卖到了偏远的农村?还是卖给了那些失去自由,暗无天日的窑子里?
总之觉得,阿花这一生一定是完蛋了!就算不死也是活受罪,没有见天日的可能。
可是一想起自己的巨款,被阿花合伙骗了,没有让她永远消失,已经是很客气了!就又觉得这是罪有应得,心里又安然不少。
阿花落在了人贩子手里,开始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心里直哆嗦,心想这辈子算是完了,遇上几个饥渴得太久的男人,还不得被玩死,再抛尸野外。
这人贩子看着阿花肤白貌美,身材劲爆,肆无忌惮就往身上摸,还问是不是假的。阿花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要这个男的对自己身子感兴趣,说不定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阿花的手被绑着,就说你解开绳子,脱掉衣服摸摸不就知道了,人贩子嘿嘿一笑,说摸一摸就知道,不用脱。
人贩子在她的胸前摸来摸去,阿花心里有点恐惧,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摸了好一会儿,很满意的样子。
做这一行的人都有一个圈子,互相传递信息,手上有什么货?买主的要求是什么?谁的出价高,等等。这个人贩子看到阿花的年龄样貌,马上想起有一个同伙前几天说,陕西有一个煤老板的儿子想找一个女的,只要样貌出众,价钱不是问题。
人贩子当即给同伙打了电话,电话里同伙说这事现在还挂单,意思是还没有成交,如果有合适的人,马上送过去。
阿花想问人贩子到底想干什么,可是不敢,担心一不小心激怒对方,只能再等机会,然而没有机会了,人贩子往她嘴里塞上臭袜子,套上麻布袋,和另外一个人把她扛到车库,连夜就开车驶往山西。
在车上,阿花真正绝望了,不知道把自己要送到哪里去,隐隐约约只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说这次要好好赚一笔。
第二天差不多天黑了,阿花昏昏沉沉中,感觉是进了城,到了一个地方,人被扛下来,丢到另一辆车上。
立马被一个人打开麻袋,托着阿花的下巴,仔细看了又看,阿花想挣扎,哪还有力气。
来人又很快把绳子捆上,在副驾位上拿起一个黑色胶袋,交给人贩子,“好,走了,就当是没有见过面。”
来人说着上了车,启动车子,后排又上来一个妇女,见麻袋抖得厉害,说道:“不要怕,不会害你的。”
汽车开出城里,拐上了山里的公路,那女的才解开麻袋,取出阿花嘴里的破袜子。阿花大口大口吸着气,两眼昏花,人差不多就晕过去了。
女的拿了一瓶水和面包,喂给阿花吃了一些,阿花才缓过神来,“你,你们是谁?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从人贩子手里接过阿花的人,正是煤老板,他的儿子多年前因为矿井塌方,腿被砸断了,从此成了瘸子,想找媳妇要求还不低,自然就成了难题,想来想去就试试买的办法。
“到了就知道了,只要你听话,不会受罪的。”那女人说道。
此时的阿花有气无力,反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听天由命了。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走在山路上,坑坑洼洼的,颠簸得厉害。
天快黑了,车终于停了下来,在一栋楼前,阿花被抱了下来,褪去麻袋,阿花哪里还站的稳,就被那女的扶着走进客厅。
只见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吃力地站了起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过来,围着阿花看了又看,“蛮好的,奶大好生娃,快去收拾收拾。”
阿花这个时候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没弄清楚状况,反抗就是找死。不过好像这里是一户人家,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心里多少踏实了一些。
阿花洗了一个澡,换上他们准备的衣服,虽然不是十分合身,那火辣的身材依然显眼。
来到客厅,阿花无力地坐着,哪瘸子又凑过来反复端详,好像是在品鉴一件艺术品。
好一会儿,很满意的样子,喊道:“秦姨,拿些东西出来,我老婆饿坏了。”
直到这时,阿花才明白,自己是被人贩子卖到这里给人做老婆了,这人还是一个瘸子,难怪娶不到老婆。
秦姨先是端来一些洗好的水果,然后又走进了厨房,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又端了上来,阿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吃了再说。就算是一头饿狼,老娘还怕你不成。
就这样,阿花来到了山西大同的一座煤山里,四周被围了起来,除了一条黑黑的山路通往外地,周围荒无人烟。
慢慢地,阿花了解清楚了情况,自己就是被卖到这里做人家的老婆,这多少让阿花放心不少,只要装作老实听话,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那瘸子床上想怎么折腾,就看他行不行了。
刚开始,阿花也想过逃跑,可是这山里要跑出去基本不可能。再一了解,煤老板叫马道来,这煤矿就是他多年前买下来的,别看黑不溜秋就是一地地道道农民样,人不可貌相,当地首富。
儿子叫马小宝,是独子,人瘸了要求还挺高,他看上的人家不愿意,人家愿意的他看不上,结果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这才急了。
刚开始,阿花还有人看着,后来慢慢就自由了,阿花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来到这里之后,小宝把她当老婆看待,公婆也挺好的,小宝除了腿瘸,人长得矮黑之外,其它都还正常。
多年在外,混迹于男人之间,不就是想拥有一个稳定的家吗?应付不同的臭男人,人还挺累,不如换一种活法,说不定之前想而不得的生活,不知不觉就实现了。
想通了,阿花自然不会再生逃跑的念头,一心一意操持家务,完全就是一个勤劳贤惠妻子的模样。不仅公婆十分满意,马小宝也是赞不绝口,尤其是床上活动,更是常常让马小宝意犹未尽。
更让人欣喜的是,阿花不久就怀孕了,这下马小宝全家彻底把她当做了家人,等到十月怀胎生下一个胖小子,阿花在家里的地位就稳固了,俨然就是少老板娘。
有了孩子,自然对阿花就十分放心了!马家在大同置有家业,还有一家叫隆顺煤业的销售公司。阿花毕竟在外见过世面,深得信任后就成了公司的总经理。
广东有几家电厂,部分用煤就来自隆顺煤业,所以阿花时不时会出差来这边,和客户联络下感情,有时就试图找找二愣。
倒不是什么感激,这当然谈不上,只是想起当年自己害惨二愣,二愣竟然手下留情,尤其是没有毁容,这是最大的幸事,也才让因祸得福成为可能。
这里面的滋味是复杂的,阿花每次出差到深圳就会来启源大厦住上几天,能碰上还真是缘分。
二愣静静地听着,一时分不清阿花曾经害过自己,自己也装疯卖傻只为报仇,把阿花交到了人贩子手上,两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已经是深夜,酒吧的客人陆续走了,二愣想买单,阿花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到台面上,嘚瑟的看了一眼二愣,“钱,不是问题!”
今非昔比,不再是那个只想从男人身上赚钱的阿花了,二愣就嗯嗯两声,逃也似的赶紧离开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