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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有人回答,呯的一声,大门被人踢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如旋风似的冲了进来。<g里一滚,大声尖叫起来。衣裳半解,香肩白希细滑,纵有千万青丝遮掩,却盖不往风景无限。安小妖哪里顾得上脱鞋,只顾着蜷缩在一起,往chuang里躲去。<g幔将她遮祝可是,南宫芙窈只是抱头尖叫,闭着眼睛,也不跑,立在原地跟木桩似的,扯着嗓子乱叫。
龙羿斐一心想着安小妖的安危,害怕她会被歼人暗算。所以快步跑进客栈时,看见柳井风站在门外,便问了他一声。柳井风只是本能的指了指这房门,竟忘了告诉他安小妖正在换衣裳。
龙羿斐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想都没想的抬起脚将紧闭的房门踢开,然后冲了进去。
这会子,他的耳朵里灌满了女子的尖叫声。龙羿斐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安小妖正紧紧的缩成一团,长长的乌发几乎将她全部遮掩,但那精致的肩头,却是那样的美丽。
“对不起……”龙羿斐难堪的退了出去,临出门前,细心的将门关上。
可是,房门被他踢烂了,根本关不紧。龙羿斐无奈,只能双手拿着门框,如门神似的,站在外面。
柳井风格外的害怕龙羿斐,可是,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乌龙事件来,柳井风再看他的时候,突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可怕,还是很亲近的。
安小妖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已经恢复常态,她虽然大大咧咧,但到底还是黄花闺女,换衣时被男人闯入险些*外泄的事也是第一次。她本来也很心慌很害怕,可是,南宫芙窈的尖叫仿佛就是恐惧的终结者,安小妖只要听见她在乱喊,就会忘记还有害怕这回事。
“南宫妹子,你镇定点。”安小妖不得不自己起身,快速换好衣裳,然后拍着她的肩膀让她安静。
南宫芙窈一瘪嘴,还想哭时,安小妖吓唬她:“你不怕你又哭又闹的,把歹人引来。到时候,他谁都不杀,就杀你,怎么办?”
这个恐吓很快就遏止住南宫芙窈第二轮的哭闹,她抹着泪花抱着安小妖,说什么,今晚都要跟她睡。
可是,她现在是秀女了,不可能跟着安小妖回府里休息。而且,这次火灾之后,秀女后续的安置任务严峻,进宫选阅之前,安全问题也是个头痛的事,安小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照顾这个娇气宝宝。
“南宫妹子,你先房休息。现在不比以前,三五个人挤在一起,条件再艰苦也要坚持,否则,被人拿了话柄,会影响你进宫的。”安小妖又是哄又是劝的,才把南宫芙窈骗回她的房间去。
柳井风怕她害怕,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还大言不惭的说会整晚守在她的门外,让她有事就大声叫他。
打发走了南宫芙窈,安小妖才走到龙羿斐的面前。
两人尴尬的不敢互看,只是来回的咳嗽几声之后,才开始谈公事。龙羿斐把外面救火的情况告诉了她,安小妖则将秀女的安置说了一遍,话题终于说完了,龙羿斐一低头,看见安小妖还乖乖穿着他的布鞋,猛然之间,心里乐开了花。
他和气的说道:“小妖,我送你回府吧。”
“呃……”谈完公事之后,安小妖变得不自在。龙羿斐还能这样自然的喊她小妖,反倒显得她矫情。安小妖本想拒绝,可是,她抬头看他时,见龙羿斐并无异样,风轻云淡的,只是本着一个男人基本的保护本能,要送一个女人回家而已,就越发的不好意思拒绝。
其实,龙羿斐已经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第一次庆幸,边关的寒风将他的脸吹得有点糙,这样,他脸红或者紧张的时候,别人看不出来。
“嗯,我想再等等护院的消息。”虽然火已经灭了,但天也开始蒙蒙亮,正是善后的黄金时间。龙羿斐是主心骨,他走了,这里就没有主事人。
安小妖一心惦记查放火者的消息,虽然觉得疲惫,但她还是想再坚持坚持。
可是,龙羿斐比她更坚持:“客栈这里,有你们安家的手下负责管理,又有禁军和京畿府的人,不会出什么差错。驿馆那边,我已经从军营里调来了三百士兵,再加上筑骨的人,很快就能处理好。你现在也帮不上大忙,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点,我们还要再进宫去。”
“可是……”
“追查放火之事,我已经有了安排。假如你的护院他们有消息,肯定已经回来报。既然没来报,你坐在这里干等,也是浪费时间。”龙羿斐尽可能的显得温柔,但话说到后面,渐渐的又露出他做大将军的霸道专横。
他不习惯向别人去解释他做决定的各种考量,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说服别人听从他的安排。战场上,顺从则活,违逆者死,哪里像现在这样婆婆妈妈的,做个解释还要考虑对方的感受。
安小妖觉得龙羿斐说得有道理,这才点头说好,与他共乘一辆马车,往安府去。
龙羿斐的马车不大,两人并肩坐下之后,小茶几也被推到了最外面。安小妖一钻进马车里,就觉得全身累得散了架。自从上次掉进了内护城河受了风寒之后,病情一直反复,时好时坏。好不容易断了病根,又整天操心安家生意和选秀的事,累得也没时间好好休息。
折腾了一晚上,负责处理这五百个秀女的工作量,大得令她虚脱。在客栈时,她还能勉力支撑,到了现在,便开始觉得困乏。
马车太小,不能躺下来休息。安小妖坐在龙羿斐的身边,眼皮子重如千斤,她根本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阖上了眸子,开始打瞌睡。
龙羿斐本来还很纠结,同乘一辆马车时会尴尬。不等他想到话题来打破死寂,他忽然感觉肩头一重,原来安小妖已经睡着,正歪歪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借着他的身体支撑着半软的娇躯,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真是累坏了……”龙羿斐只觉得,从她靠着的这个肩头开始,一种温和的酥麻感呈放射状开始往四肢蔓延,路过胸口时,心跳乱如擂鼓,每一次的跳动,都使他的身体温度增高一度。
很快,龙羿斐烧红了自己的脸。
他如木乃伊般,保持着这个笔直的姿势。他不敢动,连呼吸,都有意的放慢,不自觉的顺从着安小妖的呼吸频率,同吸同呼,同样的力度,同样的细微。
她很香,尽管披头散发的,但她真得很香。淡淡的,仿佛只有夜间才能嗅到的神秘清香一般,刺激着他的神经。
龙羿斐轻轻的扭动了一下僵硬的颈脖,当他发现,这个动作并不会影响安小妖的睡眠时,这才敢大胆的侧过头来,仔细观察着她。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大胆的,肆无忌惮的,观察着她的容貌。她的皮肤很白,细腻得如刚从蒸笼里蒸出来的白面馒头,只是看着,就知道它非常的有弹性,光滑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明明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却看不到一个毛孔,反而能发现,柔嫩的脸上有一层细细的小绒毛,这只有年轻稚嫩的姑娘才有的,特别的招人喜欢。
弯弯的柳眉,似乎还在被这场大火困扰着,紧紧的拧在一起。垂下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整齐划一的向上翘着,一如它们的主人,总是不肯乖巧的听别人的话,按照别人的意图做事。鼻梁秀气又直挺,很像她的脾气,直来直去的,鼻尖调皮的向上微翘,看得龙羿斐差点有伸手将它摁下去的冲动。
因为辛劳了一整晚,安小妖的脸色苍白,一如她的唇色,泛着淡淡的青,看不到丝毫血气。龙羿斐总觉得她这个时候特别像玻璃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所以,越看她越紧张,最后不得不用千里传音的密技,叫赶马车的甲一放慢马车的速度,选择平坦的马路,慢慢前行。
“平时见你张牙舞爪的,没想到你睡着了,反而如此乖巧。”龙羿斐在心底暗自叹着。
安小妖的身上,依然裹着他的黑色披风,大大的披风将她裹住,只露出那细细的白希纤颈。她的头,一直靠在他的肩上,就好像粘了胶水似的,彼此之间是如此的契合。
小手,死死的拽着披风的边缘,半曲的双腿也被披风罩着,只露出一双小脚。细致的绣花鞋上,沾染了驿馆的灰烬,弄脏了许多,龙羿斐的大黑布鞋,正难堪的绑在她的另一只小脚上,像一艘大船,载着她四处游荡。
龙羿斐忽然笑了,他忙了一晚上,都忘了自己光着一只脚。直到看见安小妖的脚上有他的鞋,他才想起。特地的伸出脚来看,只见白色布袜已经是脏得看不清本色,自己也是一身的尘埃,脸上怕是也变成了灰黑色。
“王爷,安府马上就到了。”马车不知何时停住,甲一隔着车帘小声的通知了龙羿斐。
龙羿斐瞟了瞟还在熟睡的安小妖,不忍心叫醒她。犹豫片刻,这才低声说道:“就停在路旁罢了,不必吵醒她。”
车外,天色已亮,行人渐多,歌舞昇平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车内,车帘紧闭,一男一女并肩靠坐,女子睡得酣畅,男子甘之如饴。车子静候在街边一隅,时光,在她的依靠甜睡中,变得缓慢而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