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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兰伸着头往外看了一眼,身后确实跟着看热闹的乡亲们。
可昨晚上陈双好像也提了,说有人偷鱼,可没说是大嫂吴一梅干的。
"嫂子,这事儿你还真得等双儿回来自个儿问问她,鱼塘的事俺这个病涝子可啥都不知道!"
"那你去把陈双给俺找来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话说清楚。"吴一梅说道。
"嫂子,你看我腿脚能爬大坝子吗?"陈秀兰直蹙眉。
"该不会诬赖俺偷鱼不敢露面了吧!"吴一梅哼哼,回头对那几个好事之徒说道:
"都看见了吧,这明明就是造谣,现在连面儿都不敢露,俺会看得上她那鱼塘里的破鱼?啊呸……"
说着,吴一梅一歪脑袋嫌弃的吐了一口唾沫。
陈秀兰在一旁听得有些生气,虽然她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偷了鱼,可自己的闺女自己看着长大,她不会撒谎的。
所以,吴一梅越是这么说,陈秀兰还越就觉得没准就是她干的,于是一赌气说:
"你说是俺家双说你偷了俺家的鱼?那行,我就走一趟去叫人!"
陈秀兰说这就准备独自一个人出门,却被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给拦下了:
"她婶儿,你这身体都还没好,俺去叫,你歇着吧!"
看来,所有的人都等着看热闹,怕陈秀兰这一个来回天黑都看不上热闹了。
不多时,陈双就被从菜地就叫来了,宋有粮不放心也跟着回来了,离着老远就赶紧让陈双跑快点儿,因为他看见陈秀兰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石磙上。
自从出院,宋有粮就从来没让自家婆娘单独出门过,生怕她再摔着,医生说了,要是在摔着,有可能终身瘫痪了。
陈双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心疼她妈,赶紧甩开胳膊跑了过去,此刻,自家门口围了十几个人。
男人们大都这个点儿下地干活去了,也就这些在家带孩子的老妇女闲着没事儿喜欢起哄。
就跟村西头儿陶家一样,两口子连夜打架,摔烂了锅碗,都动刀子了,去看热闹的乡亲们足有半个杏花村的人那么多,可是真正上去拉架劝架的还真没有一个人,还是她们父母在中间拉着…
"大娘,你要是找我,找就是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家的鱼塘在哪里吗?"
陈双气不打一处来,说着就把陈秀兰扶起来往屋里走。
"哎,陈双你这个死丫头,你满口胡说八道,说俺偷你的鱼,你还有理了?给俺说说清楚,你哪只眼睛看见俺偷鱼了?"
吴一梅哪能让她进屋,赶紧拦住,陈双搀扶着母亲就这样和吴一梅对峙着。
这个时候,宋有粮到了,陈双把母亲交给了宋有粮后看着吴一梅说道:
"大娘,我可没说一定是你偷我家的鱼,我只是说我看见那偷鱼贼拿着的是矿灯!"
陈双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看似笑的很和蔼可亲的,实则却冰凉刺骨。
此话一出,乡亲们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吴一梅的脸色很难看:
"咋了?俺家有矿灯咋了?有矿灯就证明是俺偷的?"
"也是哦,那……那说不定是我大伯呢?你有没有问问他?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陈双声音平和的说道。
"你大伯……昨儿晚上到早上两点多才回来,他上哪儿偷你家鱼去?"吴一梅一挥手一蹦老高的说道。
陈双突然笑了起来,这次,她是真笑了:"大娘,您咋知道我家的鱼塘是昨晚上两点之前招贼的?"
此刻宋有粮把陈秀兰安置在堂屋的椅子上准备出来看看情况,可一听陈双应对如流,聪明的很,他这老头子也插不上嘴了,就是心里觉得这大嫂也太昂囊人了。
宋有粮叹了一口气,现在当家的是陈双,累死累活的养鱼就为了这个家,要是没有陈双,秀兰的病就只能在家里等死了,辛辛苦苦养点儿鱼,还招自家人偷,说啥,他都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得找大哥说说去。
"我……"吴一梅顿时脸青一阵红一阵,很快紫的跟猪肝似的。
门外的人正在等着看热闹的高潮部分呢,有些人就开始在低估了:"这明明就是她干的,叫她赔钱!"
"吴一梅本来手就不干净,他儿子在外头偷鸡摸狗的事儿,这也算是接了吴一梅的脚后跟了!"
这些窃窃私语吴一梅听在耳朵里,此刻,她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心里的怒气也在慢慢的滋生,好哇陈双你这个死丫头,竟然下套儿让她钻。
"陈双,俺今儿把话说清楚,省的乡亲们误会!俺晚上去鱼塘是下地笼子的,难道,那么大的杨柳河都是你陈双的?"
吴一梅开始来不讲理的,陈双稍稍一怔,心想,她本来不想追究损失费的,没想到这个老女人竟然还得寸进尺:
"那你往我家竹排上跑干什么?谁知道你是捞杨柳河的野鱼还是我鱼塘里的鱼?如果你喜欢胡搅蛮缠,那咱就去公家说说去!"
陈双说道,拽着吴一梅就要出门。
外头的人再也不敢窃窃私语了,乡里乡亲的无非就是个勾心斗角,一般的事情哪里会惊动公家人?
"撒手!"吴一梅也被吓住了,一把推开陈双怒瞪着她,方才的气焰完全消失了:
"上公家就上公家去,俺有脚拉拉扯扯干啥,再说了,到哪儿俺都有理,还怕了不成!"
宋有粮见情况闹得有些大了,赶紧挤出了门去找宋有才去了。
说完,吴一梅带头朝着村头走去,乡亲们一阵唏嘘,这事情闹得是不是有点大啊,她们生怕跟自己扯上关系。
陈双慢条斯理的跟在吴一梅身后,她的背影略显臃肿,小胳膊甩的特别带劲,似乎比陈双还着急着去讨回公道呢。
可让陈双没有想到的是,还没到村口吴一梅突然撒丫子就跑进了自己家。
这一幕惹得看热闹的乡亲们一阵哄堂大笑,陈双简直是万脸懵比,她怎么干得出来的?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陈双更是大跌眼眶,看热闹的乡亲们也都笑不出来了。
只见吴一梅一头就钻进家里准备关上门躲起来,没想到下一秒门就开了,相继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巴掌声。
这一巴掌把吴一梅打的头发都散了下来,整个人转了半圈把还没来记得关上的门又给撞开了。
吴一梅踉跄了几步后脚跟刚好磕在了门槛上,一屁股摔在了大门外头。
陈双也是一愣,乡亲们哪里还笑得出来,直勾勾的看着宋有才老脸黢黑的走了出来,指着吴一梅就骂:
"你这个败家娘们,咱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今儿要么你给俺滚,要么俺一锄头砸死你,叫你娘家人来给你收尸!"
宋有才咬牙切齿的说完回头就进了院子,还真扛着个锄头出来了。
吴一梅本想上去给他一嘴巴子,嫁到他们宋家一天的福都没享过,现在还打她,可当吴一梅爬起来看见自家男人握着个锄头走了出来,她吓的一句话都没敢说,扬起来的手颤抖了几下便放下了。
"大哥,把锄头放下……这可是会出人命的!"宋有粮一看,这事情没解决好,还把事儿给闹大了,赶紧上去夺大哥手里的锄头。
"有粮,你这是做啥子?给俺撒手……"
宋有才前两天还奇怪呢,这哪来的鱼,这个娘们跟他说是她从娘家带回来,一开始宋有才还当她良心发现了,不往娘家扒拉东西,倒是还带了点儿吃的回来。
没想到,竟然是偷的,宋有才这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想陈双收菜那会儿,她硬是不愿意卖给陈双,这也就算了,自己又好吃懒做不愿意去街上摆摊。
宋有才起早贪黑的去卖菜,勉强赚了那么百十来块钱,这个娘们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给掏走了,一毛都没给宋有才留。
可他也没见日子好过到哪里去,家里依旧没有添一滴的粮油,这还去偷东西,宋有才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那些钱要么就被她送娘家去了,要么就全给了那败家儿子。
"大哥,你这是叫外人看笑话,快,放下!"宋有粮劝说着,可他发现自己大哥握着锄头的手竟然气的直哆嗦,他也有些犯嘀咕了起来。
"老宋,你把锄头放下,有啥事咱……咱回屋说!"吴一梅被吓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她头一次见自家男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上回撵她走也没打她,这回竟然掂起了锄头,她能不害怕吗?
趁此机会,宋有粮一把将锄头给夺了下来,往院子里一丢劝说道:
"回屋说!"
陈双一直冷眼看着,她一句劝说的话都不会再说了,要不然,她会觉得自己好骗,好欺负。
但是陈双也不至于添油加醋,毕竟中间还有个父亲在呢,她要是多说一句话,就算出了一口气,那么,父亲也还是会怪她多嘴的。
此刻,树底下的乡亲们个个都吞了一口唾沫,好像看电影看到了高潮部分时那目瞪口呆又带着期待的感觉,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老宋也太厉害了,平日里咋没发现?"
"妻管严呗,这回可有的吴一梅好看了!"
"你们说,吴一梅这回可得被撵回娘家去?"
"照俺看撵走也没用,她自个儿过两天又厚着脸皮回来了!"
"啊哈哈,说的也是!"
宋家的大门关上了,宋有粮也在老大家,陈双可没兴趣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因为,母亲一个人在家,这事儿比啥事儿都重要。
陈双回到家,陈秀兰就赶紧问情况,陈双一五一十的说道,陈秀兰半晌才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大伯打你大娘了?"
"嗯!"陈双应了一声,陈秀兰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你大伯人挺好的,就是摊上了个不讲理的婆娘,平日里也不吭不咽的,和你爸一个样子!"
"遗传呗,毕竟是兄弟俩!"陈双一边说着,一边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母亲。
"嗯,这倒说的也是,我还没过宋家的门时,听说过你爷奶那一辈,老两口的感情也是好的很!"
陈双不知道母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起宋德凯的爷奶,当然,也是陈双的爷奶。
陈双感觉最近都比较忙没怎么陪母亲说说话,就算她不感兴趣也装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坐下来问道:
"真的呀,那爷奶是怎么死的呀?"
"听你爸说过,你爷奶那时候还是个地主呢,不过后来斗地主的时候,你爷想不开死了,你奶就是那时候跟着上吊去的,听说这老两口一辈子都没红过脸,你说感情深不深?"
说完,陈秀兰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她挺满足的其实,就这辈子能嫁到宋家,挺满足的。
但是陈双却从这个事情感受到,家庭教育是一种熏陶,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孙,就像吴一梅和虎子哥。
陈双都想到了将来自己要是跟宋德凯有个孩子,她一定让着宋德凯那个臭脾气不能吵架,这样可以给孩子一个很好的家庭教育氛围。
"想啥呢?脸咋那么红?"陈秀兰见女儿听完之后也不说话,那张脸倒是红的跟抹了胭脂似的。
"啊?没啥,我就在想,爸啥时候回来!"陈双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走神。
"其实你大伯对你大娘也很好!"
"我知道啊,要不然咋会惯成那样?"陈双不满的嘟囔着道。
"要不,你去再跑一趟看看去,两口子要是打起来碰着你爸可咋办?"
陈秀兰还是有些不放心,特别是想起方才陈双说大哥都掂锄头了,那要是真打起来,伤着自家男人可不好。
"那你在家不要乱走!"陈双喝了一口茶就出门去了。
刚拉开院子的门就迎上了父亲垂头丧气的回来:"爸,咋了?大伯跟大娘打起来了?"
宋有粮摇摇头牵强的笑了笑:"进屋再说!"
原来,宋有才把吴一梅真的给撵走了,临来的时候,宋有粮说,连吴一梅的嫁妆都给搬出来摔在了门口。
可是陈双发现父亲的脸上愁云惨淡,因为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而且还左右为难,这都说宁可拆一座庙,也不毁一桩姻,为了鱼的事情,这就把老大家的媳妇给撵走了。
再想想,这也是那娘们自找的,偷鸡摸狗的事情哪能干啊,再说,难道自家的闺女养鱼就不辛苦吗?她凭啥不劳而获?
想到这里,宋有粮又觉得自己家没错,可也没有跟陈双提太多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句话概括了。
处理完这件事,陈双就拉着板车去了菜地,把摘下来的蔬菜拉回家放着,晚上,陈双在准备晚饭。
宋有才在陈双家门口左右徘徊,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是气自家婆娘,一边是觉得没脸见老三和陈双,他又不得不来一趟当着人家的面给个说法,做人啊,错了就是错了,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宋有粮在伙房坐在矮板凳上勾了勾炉肚里头的柴火,拉了几下风箱,陈双噼里啪啦的炒菜。
"双,去喊你大伯来家吃饭,估计晚上也没人给他做饭了!"宋有粮心里头又何尝过意不去。
"好!"陈双应了一声准备出门,却发现大伯一脸沧桑的从大门走了进来,跨入堂屋门槛的时候说了句:
"来了!"
宋有粮赶紧出来,三人都有些尴尬,要说心态好的也就陈双的了吧,毕竟经历了那么多。
"大伯,你坐!"陈双招呼一声,就好像没事儿人一般把饭菜都端上桌,拿了筷子分了下去。
一筐馒头往桌角一放,兄弟俩落座之后,陈双把陈秀兰扶了出来。
"不用扶,我这能走,不就走的慢点儿吗?"陈秀兰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再加上最近锻炼,每天晚上用热水泡脚,敷腿,睡眠也充足,头也很少疼了。
陈双递过去一个馒头,宋有才抬眸看了一眼那馒头叹了一口气,那眼神显得一点光都没有,就跟干涸的鱼泡泡似的。
"双啊,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可别怪你大娘,这点钱儿,你拿着,就当补偿了,昂!"
宋有才接过陈双递过来的馒头,却放在了菜盘沿上,根本没有吃饭的意思。
随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零钱,里头有一块的,也有五块的,总共目测上去也就那么二十来块钱。
陈双和宋有粮顿时对视了一眼。
"大哥,你这么做不是叫俺心里头更不得劲吗?就几条鱼的事儿!"
宋有粮赶紧推脱。
"拿着吧……"宋有才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浓郁的无奈,干脆直接放在桌边起身就走了。
"哎,大哥……这钱真不能要,再说,你好歹吃口饭!"宋有粮的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了。
"爸,拿着吧,你不拿着,大伯心里头更不舒服,大不了明儿你去大伯家帮他做饭,拿咱自己家的饭菜去!"
陈双说道,宋有粮本来是要追出去的,可细细一想陈双说的也在理。
"哎,你说你大伯人也不孬,咋就摊上了个那样的婆娘!"陈秀兰也看出了无奈。
陈双一下子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干脆笑着打趣道:"妈,你说要是人人娶来的老婆都像你这样贤惠又通情达理,那天下就没有吵架的夫妻啦,您这不是拐弯抹角的在夸自己吗?"
此话一出,陈秀兰目光一瞪,脸上还掺杂着一丝这个年纪早就不存在的羞涩,把筷子往碗口上一放:"你个死丫头……"
宋有粮嘴角终于有了笑意:"那可不是?"
"你看,爸都这么说!"陈双继续添油加醋。
"你们爷俩吃吧,俺回屋边看电视边吃!"陈秀兰坐不住了,心都酥了,拿了个馒头,盛了点菜就回房去了。
"这饭吃的怪早呀!"门外传来了杨国栋的声音,陈双勾着脖子看向院子。
因为方才宋有才离开的时候没有关门,杨国栋一伸头就能看清正对大门堂屋里的情景。
"杨村长,来来来吃点儿,刚动筷子呢这!"宋有粮赶紧招呼着。
杨国栋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夹了一筷子菜,顺口问了一声宋大娘咋没吃饭。
"屋里呢,对了,你咋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啥子事儿?"宋有粮问道。
"呃,找陈双商议下试验田的事儿!"杨国栋说着看向陈双问道:
"我还真有事儿找你商议!"
"不就是协助楚防震搞试验田的事情吗?"陈双也不含糊,眼下也就这一条当晚被陈双婉言拒绝了。
陈双还没说话,宋有粮就说:"这事儿你跟双说说,俺也不懂!"
说着宋有粮也夹了不少菜在碗里,拿着馒头回屋去了。
"哎,就是这事儿,我希望你能帮帮忙,到时候如果试验成功的话,对咱们杏花村和你都是有好处的,毕竟楚防震是大城市来的高材生,而且还是农大的,肯定很专业。"
杨国栋说着,目光闪烁着看着陈双的表情,就怕看出来她又拒绝的意思。
只可惜杨国栋低估了陈双,她的表情不懂她的人还真难看得出来她想的什么。
"其实,我确实忙不开,现在乡亲们的菜都在采摘高峰期,我正在想办法拓展销路,我还得照顾鱼塘,你想想,我要是在协助搞试验田,我哪里有功夫?"
陈双再一次婉言拒绝,她这辈子都不想跟那个衣冠禽兽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你有什么困难提出来,我想,咱们都能想办法帮你解决,比如送菜的事情,我这边可以帮忙安排别人,或者我亲自去都行,还有呐,你想,人家农大的高材生对水产品养殖也是很专业的,要是你的鱼塘有啥事儿,楚防震也能给点意见不是?"
杨国栋有些失望的说道,希望可以让陈双改变主意。
陈双想着,她养鱼,自有自己的办法,还用不上他来指点,不过,陈双有些犹豫,原因是,她现在还面临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运输方面的问题。
军区那边说需要的蔬菜量绝对比县上五家餐馆,三家公家单位需要的都多,但是路程的话,就按照前天靳子良送她回来的情况来计算,至少需要八个小时的样子,最快也得六个小时。
里程推算出来的距离差不多得一千多公里,来回就是两千多公里,光是运输商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开拖拉机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拖拉机的减震性能实在是不敢恭维,这样会影响蔬菜的新鲜度,最重要的一点,拖拉机根本进不了军区。
军区的各项案件指标都特别高,拖拉机的安全性能算是机动车辆里最差的。
陈双把这个问题简单的说了一下。
杨国栋脸色沉了下来,如果拖拉机不能用,解放农用汽车那得七八千块,就算是找熟人也得差不多七千块。
这个数字在这穷乡僻壤那可是天文数字。
如果找菜农投资一起买一辆的话,估摸着也是凑不起这些钱的,杨国栋为难了,可他绝对想不到是陈双故意的,对于陈双来说,这也是实话实说。
帮忙解决问题也是杨国栋说的,陈双不过是实话实说,不过,按照陈双的想法,这话肯定是楚防震让他这么来谈的。
"我回去想想,如果有办法的话,我再来找你!"杨国栋说完,又吃了半个馒头就离开了。
陈双慢条斯理的吃着馒头就着菜,目光早就穿透了眼前的实物落在了内心的某一个角落。
如果这个人不是楚防震,陈双根本不用请,她都会答应的。
按照她对农大的了解,特别是大四的重点培养学生,他们下乡实地考察,其实就是在给他们机会,而且,他们这种在学校就被看重的高材生在大三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教授研究开发新品种的植物。
陈双知道,楚防震既然要培植蘑菇,那他的菌种绝对是经过反复试验得来的优良菌种。
如果不是楚防震,陈双绝对会参与,如果成功了,那么,就算别家也学会了样子菌类蔬菜,那么,也比不上陈双的菌种优良。
这些事情放在一起,陈双任意一条选下来,对她都是百里无一害的。
可这个人,偏偏是楚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