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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这群人还真是吃饭了撑着没事干,都在这里唧唧歪歪好久了也没见停下来,从中午刚吃完饭那回说到现在太阳已经倾斜,半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人不但没有少,反而还多了起来。
顾清早已进了屋里,才不想陪他们在院子里冻着,安氏则一直躲在房间里。
之前安氏也是吓了一跳,连饭都没出来吃,而是在房间里吃的。
顾盼儿带着十大桶蜂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院子热闹这么一场景,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头。不过却是什么也不说,先将蜂蜜放到屋子里的一个房间锁好了才走出来,而全福家人则趁着这时间赶紧溜了,原地一个全福家的都不剩下。
顾大河与张氏也听说了这件事情,所以也是过来了,原本是想帮帮顾清的,可一张嘴也说不过一群人,况且老屋那边的人也在这里,所以也是无措地站在人群那里,这会看顾盼儿出来了,赶紧就迎了上来。
“你咋这前才回来?不会是又进山了吧?”顾大河问道。
顾盼儿点了点头,心道若是不进山的话,怎么去把蜂蜜给弄回来。要知道那群马蜂还真是不打算要老巢了,只往老巢那里弄过去不到三分之一的蜂蜜,剩下的全浪费在那里了。
自己装了整整十桶,还有不少剩余的,很干脆地让大黑牛吃了个够。
瞧大黑牛一副吃腻了的样子,估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跟她要蜂蜜吃,剩下的蜂蜡也没要,直接就丢在那里了。
这十桶蜂蜜就是两千斤,每桶都有二百斤,够吃好几年了。
顾盼儿打算等这些人走了以后,就将蜂蜜全放进地下室里面,毕竟家里头还有三桶半蜂蜜,去年腊月时才进山弄回来的,连送带吃也才消耗掉半桶。
“这么多人围在我家这里,是做什么的?”顾盼儿才回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过看这些人都在围着大蛇看,心想可能是这大蛇的事情让他们知道,所以好奇之下来看看,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顾大河赶紧道:“村民们说你打了蛇妖回来,这……不吉利。”
顾盼儿闻言顿了一下:“说这不吉利是谁起的头?”
顾大河闻言怔了怔,这事情貌似老屋那边说得最热闹,可这会再看过去……老屋的人竟然都不在了,而且顾大河也不能证明这是老屋挑的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顾盼儿见状疑惑:“怎么?”
顾大河说道:“这事是谁先说的还真不知道,这眨眼间的功夫就说了起来,你大伯母还说了,你大伯之所以变成那样,都是因为你触犯了山神啥的。”这话其实顾大河不想说的,毕竟自己说着不好听,可想到陈氏嚷嚷的话,这心里头可劲地不舒服。
当时不是没想过给顾盼儿说好话,可自个这声音可没陈氏他们的大。
再说了,自己只要一说出来,就被他们挤兑,说自己是大丫她爹,自然会替大丫说话啥的,整得自己半点脾气都没有。
顾盼儿闻言不禁冷笑:“这是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了的节奏啊!不过且等着,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她还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说着又看了一眼顾大河,禁不住也冷嗤了一声,比起那顾大江俩口子,反倒觉得这对包子爹娘的责任更大一些。
如果当初能够稍微强势一点,脑子放聪明一点,又或者对姐儿几个稍微关心一点,顾招儿与顾来儿何至于命运会忐忑成那样?
顾大河被这一声冷嗤弄得莫明,心底下止不住有些发寒。
顾盼儿没再理会顾大河,而是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站在大蛇旁双手抱胸,隔着大蛇与村民对视,果然是没有看到全福家人的影子。
“有什么事说吧,别老堵在我家里,这会都得做晚饭了。”顾盼儿看了看天色,倒不是她自己要做饭,而是这群人堵在这里,家里头的帮工都没什么心思干活,这不都齐齐站在那里,个个不知所措的样子。
村长见顾盼儿终于站了起来,这才抹了把汗,长舒一口气才说道:“村民们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把这蛇给弄回来的,看起来挺吓人的。”
顾盼儿说道:“从深山里头弄回来的呗,这还用说?”
于是有村民就说道:“这蛇都成妖了吧?”
“这蛇要是成妖了,我还能活着回来?顶多就是活得久了一点,皮厚了一点而已。”顾盼儿没打算说实话,而是接着说道:“森林里有一种叫森蚺的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般成年的蛇都有十多米,随随便便就好几百斤。”
大伙一听,立马就吓了一跳,见过最粗的就是蟒蛇,而且给他们的感觉这蟒蛇已经够粗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那么粗的一种蛇,这不是吓人嘛。
“大,大丫,你骗人的吧?”连村长都不信了。
顾盼儿疑惑:“我有必要骗你们么?”
这……
大伙面面相觑,还真没觉得这顾大丫有什么必要骗他们,毕竟人家要房子有房子,要钱有钱,这会都还卖着青菜呢,卖的是猪肉价,一天下来可是赚不少。大伙可都是穷人家,骗了大伙这顾大丫也没啥好处可得啊。
“那种蛇不会跑出林子外面来吧?”村长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顾盼儿说道:“天冷的时候不会跑出来,这天热了的话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森蚺比较喜欢生活在水里头,而且跟别的蛇不太一样。它是不下蛋的,蛋直接在身体里头孵化,到时候就直接生出崽子,一窝能有六七十条那么多。”
赫,这越说越吓人了!
看到村民们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顾盼儿这心底下就舒服多了。
可村长老头却愁了,这一年到晚不但要防着山上的野狼还有野猪,这会还要防着这种大蛇?那岂不是太累人了点?顾家村老祖宗咋就挑了这么一块地方安家呐?
要知道这村子虽然离镇上很近,可一般人都不乐意来的,就是因为这村子挨着大山,看着就不安全,走山路过来的时候都怕会冲下来什么野兽。
顾盼儿这会看得差不多了,便将袖子撸了起来,问道:“有谁喜欢吃蛇肉的不?这蛇可是大补,喜欢吃的话就说说,咱这会就打算宰蛇了,一人拎几斤回去,要是家里头养了鸡的话,跟鸡一块炖,铁定好吃得不得了。”
这蛇跟鸡一块炖,村民们可没少听说顾盼儿家爱这么吃,可大伙都没逮过什么大蛇,况且这鸡也舍不得宰,自然就没有吃过。
听着就觉得挺馋的,可看这大蛇却还是害怕得不行,愣是没人敢开口。
顾盼儿却没管他们,抽出短刀就朝大蛇走了过去,先用灵力划了一圈蛇脖子那里,然后就踩着蛇头开始扯蛇皮。踩了一会儿觉得不太顺,又将大黑牛给拽了过来,拿绳子往蛇头上一捆,另一头就挂在牛肩膀上,然后就扒着蛇头开始使劲。
一米、两米、三米……就这么一直拉扯着,直到拉了三十多米顾盼儿才将蛇皮给拽了下来,毕竟只有蛇脖子那里开了口,身上可是没剖的,这蛇皮扯起来就艰难了许多,换作是村民们的话,怎么也得二十来个人才能够扯下得来。
大伙看得心肝一抽一抽的,都被这一人一牛吓得不轻。
不过话说回来,这皮扒下来以后,这蛇肉看起来虽然恐怖,感觉上却比看着一条整蛇来得好一些,况且顾盼儿还将蛇头给砍了下来。
于是乎大伙面面相觑,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去要上一两斤的。
顾盼儿倒也没说假话,刀起刀落,将大蛇不能吃的东西全弄掉以后,就从蛇尾巴那边开始,唰唰唰地切了起来,每一块都是两斤左右重。
这切成块的蛇肉,比起整条蛇来说,那就显得一点都不可怕了。
顾清见状也出来帮忙,给抱了一把稻草过来,说谁想要的话就自己扯上几根稻草去捆一块肉去。却不知顾盼儿为什么会那么大方,要是以往弄到这种猎物的话,顾盼儿铁定是藏起来自家慢慢吃,哪里会送给村民的。
不过这蛇很大,就算是村民们家中人多,多拿上一两块,这份量还是挺足的。况且村民们还算是挺淳朴的,也不是那么贪心,三四十户人也不过拿走了一百份出头那样,合着也不到三百斤,只占据了这条大蛇的三分之一。
还剩下三分之二那么多,也足够吃挺久的了。
之后顾盼儿又给顾大河给切了三十来斤,让顾大河拎回去炖了吃。
顾大河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别人才拿那么几斤,自己却是好几十斤。不过大伙却没觉得有啥,这拿了蛇肉心里头也高兴,便说说笑笑起来。
说顾大河好福气,养了这么个能干的闺女。
听到大伙夸自个闺女好,顾大河这心里头也高兴,这抬着几十斤肉就眉开眼笑起来,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了。
自己可是大丫的爹,拿多了也是应该的!
等人群散去,顾大河也跟顾盼儿告辞,高高兴兴地抬着几十斤肉回去了。
众人走后,顾清才问道:“这蛇肉不是好肉吗?这次咋那么大方了?”
顾盼儿立马道:“我啥时候抠过了?我很大方的好不好?”
顾清白眼:“要是换作是一般的猎物也就罢了,就连熊肉咱都不说你,可这大蛇咱看着就是好的,你绝不会是那种舍得把好东西白送人的。”
顾盼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你这脑子又没有被驴子踢过,这种事情你自己早就猜到了,既然都猜到了还问我,无聊不无聊?”
顾清瞥眼:“猜到也要确认一下才行啊!”
“现在确认了?”
“没有!”
“那你自己继续再确认好了!”
“……懒得理你。”
这蛇挺大的,就算是送出去两三百斤,也还能剩下六百来斤肉,这六百来斤肉就算是相对于顾盼儿来说也已经不少。毕竟一直吃蛇肉的话,就算是再好吃也会腻歪了,所以顾盼儿送出去才半点不心疼。
再说了,这要是不给村民也送点,怎么跟村民们‘同流合污’?
个个都说自己弄了条蛇妖回来,以后这村里头肯定会出事什么的,这好不容易把村民给糊弄住,自然要给点蛇肉收买一下。
到时候村民个个都吃了蛇肉,谁还敢往坏处去想这件事?
自然而然地,这些流言就会不攻自破,自家也就省事多了。
至于这散播谣言的全福家,顾盼儿是一块肉也不打算给。这还是近亲呢,多亲近的血缘关系啊,却弄得跟有仇似的,整天不埋汰人就不舒服。而且要让她知道这谣言是全福家那帮人起的头,非得修理他们一顿不可。
村民们可是很相信鬼神一说的,要不是自己说这大蛇是森蚺,这群人估计还不会散开,说不定还得闹出什么事来呢。
不过说到森蚺,顾盼儿瞥了一眼这蛇,又在猜测它的品种了。
顾清想起顾盼儿弄回来十桶蜂蜜,不由得问道:“你这是把蜂巢里的蜂蜜都弄回来了?”
顾盼儿点了点头:“那群马蜂把老巢给抛弃,跑到参地那边筑巢去了。那些蜂蜜它们也只是来回搬了十来次左右吧,只弄了不到三分之一过去,剩下的是连瞧都没再瞧一下,所以我才想着今天进山把它给弄回来,要不然就浪费了。”
顾清惊讶:“搬家?不会是被你祸害的吧?”
顾盼儿斜眼:“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坏人?虽然这跟我也有点关系。可它们之前就惦记着那片参地了,况且我还发现离参地不远的地方,还有一片铁皮石觞,那也是好东西来着。所以这大蛇一被咱弄死,这群马蜂就半点不客气地跑去占地盘去了。”
顾清不免嘀咕:“这马蜂还能怕蛇了,真奇怪。”
顾盼儿知道顾清只是随便嘀咕一下,事实上是如何他自己其实早就想清楚了,所以也懒得多嘴去解释点什么。看向这剩下来的六百斤左右的肉,顿时也是眉开眼笑起来,越是这肉猎物就算是合适自己这种修炼古武的人吃用。
等这大蛇吃完以后,自己力气肯定又更进一步,筋骨啥的也会更硬一些。
这玩意可不是能常遇到的,距离上次的那条黑蛇,已经过去挺长时间的了。不由得斜眼看向大黑牛,心道这大黑牛的血肉更是好东西,可惜若是宰了的话就没有好牛可骑了。
又能当马又能当狗用的牛,除此一头,估计也找不到第二头去了。
之后顾清立马又想起一件事,问道:“那么说那片参地现在是很安全了?”
顾盼儿点了点头:“是啊!对于咱来说挺安全的,毕竟这马蜂认得咱,可要是换成别人的话,也不见得能安全到哪里去。毕竟这马蜂可是相当霸道的,一般想要去那里采参,说不定还得被蛰死!”
顾清眉开眼笑:“只要咱能采就行了。”
这笑容端得是好看,差点亮瞎了顾盼儿的眼睛,整个人怔了神。
顾清想起顾盼儿说的铁皮石觞,又问道:“什么是铁皮石觞,也是一种药材么?”
顾盼儿点了点头:“算是挺珍贵的一种药材,特别是这野生的。”
不过这铁皮石觞对顾盼儿来说作用不大,只是偶而要用上而已,所以并没有多少在意。可听在顾清的耳朵里又不一样了,觉得自己家又多一个金库,先是盆地那里无数的牛羊马等,后是参地,现在又是铁皮石觞,顾清觉得自家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没钱花了,于是乎就想要大方一番。
拿出一千两银子来花?不,一千两多了点,还是五百两吧?好像五百两也挺多的……嗯,还是一百两银子好了!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觉得一百两银子能买不少东西了!
可是这打算好拿多少钱出来以后,顾清又犯了难,家里头好像啥都不缺,自己该买点啥才好呢?
“你在想啥?”顾盼儿突然凑近。
顾清呆呆道:“想怎么花钱,可是咱们家好像啥都不缺,这银子也不知该花到哪里去!”
顾盼儿惊讶:“你钱多呀?”
顾清下意识点头:“咱家金库不少了。”
顾盼儿便道:“既然这样就去买几个仆人回来,再请几个长工什么的啊!咱家的果园大计光想着没用啊,得尽早开始弄啊!还有这鱼塘也得整理一下了,那藕种还不知道上哪弄去……”掰着手指算起来,一样样都得要钱,这钱一直就掌在小相公手里,不找小相公找谁?
趁着小相公现在嫌钱多,赶紧把事情办了的好。
顾清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发现要真把这些事情都办了的话,一百两银子还真不够看的,怎么也得花到了五百两银子才行。一想到要花五百两银子,顾清还是止不住肉疼起来,要知道这五百两银子可是能买不少粮食呢!
“要是买了人回来,两个婶子,还有那几个帮工怎么办?”顾清却突然想起这件事来,毕竟这请了人回来突然辞掉的话,还是不太好。
顾盼儿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想到买了人回来,自家就能轻松许多。听到顾清这么一说,倒是愣了起来,想说这关自己什么事来着,可见小相公皱起眉头,一副不忍的样子,到底是没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这才想起那几家人的情况不太好,家里头不是有病人,就是老少忒多成年人忒少的情况,如果少了这一份工的话,他们的确会吃力许多。
虽然银子不是问题,可自己也不会好心到拿钱子去救济他们。
不过见小相公一脸纠结的样子,顾盼儿便说道:“咱家买了人回来是有固定事情要做的,这些人要是不好辞的话,就都让他们打杂得了!反正咱家杂事挺多的,就比如这大蛇,我要是不剖话,还真就没人干这活了。”
小相公不由得斜眼,就算是有杂工,这事也得你自己才做得了。
其实顾盼儿还有一句大实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反正咱家钱多,不差这点工钱’,怕这种话说出来会招到小相公的白眼,甚至咬上一口。
不过说到杂工,小相公倒是有些心动,这倒真是为顾盼儿着想。
在顾清看来,顾盼儿经常进山里头,回来都会带上不少的东西。那些药材什么的已经够忙活的了,还要收拾猎物硝皮什么的,就实在是累了一点。如果有几个杂工帮忙分担一下,其实也是挺好的,不过那东西也算不上多,还是用不到八个人那么多。
这请人也是要花银子的,顾清也实在是有些舍不得花这银子,除非这银子花到实在的地方去。
“那就先这样决定吧!”顾清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先定下来,大不了到时候买仆人的时候买少几个,长工也请少一点,剩下的活都让这几个杂工来做好了。
顾盼儿嘴角一咧:“这还真是一个愉快的决定。”
顾清白了顾盼儿一眼,又看向那堆蛇肉,问顾盼儿:“这也得做晚饭了,晚上你打算吃什么?这蛇肉?”
顾盼儿点头:“必须的,为了这顿蛇肉,我可是打了好几只野鸡回来!”
顾清点头:“我去跟两个婶子说一下,你把野鸡放哪了?我给你爹娘拎两只过去,省得他们再宰。”
“这鸡养着就是宰的,不宰留干嘛?”
“你少吃两只会死?”
“会瘦!”
“德性!”
“……”
顾盼儿还真是有些不乐意,自己家没有养鸡,所以才去打的野鸡,要是自家有养鸡的话,才懒得去打野鸡呢!娘家那边可是有养鸡的,就算过年的时候宰了不少,这会也剩下不少只,用来炖那一大块蛇肉也是够炖好多次的了。
不过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告诉了顾清放野鸡的地方。
顾清去拎野鸡的时候,嫌这次的野鸡不够肥,本来说拎两只的,变成了拎三只,见顾盼儿一脸不爽,就不由得嘀咕了出来:“整天说我抠,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的抠?不过一点吃食而已,而且还是送的你爹娘,你这一副嘴脸给谁看?”
给你看!顾盼儿瞪眼!
给钱木有关系,这给吃食还真是让人有些不愉快。
况且这些野鸡她是特地打回来炖蛇肉的,都数好了能炖几次的了!这一次就少了三只,刚好就是一顿的量,能不肉疼么?
五次变成四次,这感觉太不美好了!
顾大河虽然将蛇肉抬回了家里,却没有打算立马就炖来吃,俩口子一商量,打算等三丫跟四丫回来,才时不时杀一只鸡炖上,让孩子们吃点好的多补补。
至于小豆芽,这俩口子又直接忽略过去了。
因为听到宰了大蛇,小豆芽立马就把毛笔丢到,跑到大闺女家去了。
虽然过年以后这孩子经常在家里住,可是到吃饭点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往大闺女家跑,留在家里吃饭的时间很少,十顿饭能吃上那么一顿,已经算是挺好的了。
顾盼儿家这正在做着晚饭呢,村长拿了蛇肉回去以后又转了回来。
“那大丫啊,还有清哥儿你们俩现在闲着没?咱商量一件事?”村长面上的些严肃。
顾盼儿斜眼:“没空你就不商量了?”
村长闻言僵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大丫总是那么喜欢说实话,真心不讨人喜欢呐!
顾清却友好许多,将村长请进屋里坐下,还给村长倒了一杯茶,说道:“村长爷爷无需那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
村长便道:“其实咱这有两件事。”
顾清闻言点了点头:“请说。”
村长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第一件事便是,你也知道咱村子靠近大山,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安全。听说以前咱村子后面的山外围地方也不止那么一点,后来因为老出现狼群和野猪群,才一退再退,退到了这冬天也会下雪结冰的地方,这才安定下来。可今天一听大丫说这森蚺的事情,咱这心里头还真是放不下,就想来确认一下这事是真还是假的,这大蛇不会跑出森林来吧?”
顾盼儿闻言奇怪道:“这森林里头那么多猎物它跑出来干嘛?况且就算是跑出来那也是到河里头去,没事它进村干啥?”
村长却道:“以前这狼群还不一样进了村?那时候可被咬死不少人。”
顾盼儿摇头:“这狼群一般是不会进村的,毕竟你们怕它,它们也怕你们呢!不过特殊情况下却不好说,比如有谁惹到了这狼群。杀了它们其中一只什么的,应该不至于,不过要是偷了狼崽的话,那被狼群围村可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村长闻言不免一愣,据祖训记载,当时狼群袭击就是因为有人偷了狼崽子。
又听顾盼儿说道:“至于这野猪就不好说了!因为这野猪是个愣的,经常跑到哪里就算哪里,进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最近这野猪好像少了许多,反正只要没进到比较里面,我都没能发现野猪,家里的野猪肉都没有了。”
村长:“……”有这祸害在,好像还真不用太担心。
“行了,说第二件事吧!毕竟你这第一件事都不算是事,要实在是担心,就让他们看紧点熊孩子们,别让熊孩子们老到河里头玩去,毕竟这河里头也是挺危险的!”顾盼儿不耐烦地说道。
村长闻言愣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这河里头也的确很不安全,虽然已经在深河那块弄了警告,可还是有些胆大熊孩子往那边游。这要是没出事还好,这要是出了事,不定连尸体都打捞不着。
这年头养个娃子可不容易,要是没了那还不得哭死过去啊。
“还有这件事就是,这都过了正月十五了,这学堂什么时候办起来?”村长比较关心的是这一件事,毕竟这学堂可是关系着整个村子。
顾盼儿便道:“这件事你与那酸书生商量就好了。”
村长略为不好意思道:“我跟孙先生商量的是在二月龙抬头后的初三,不过这孙先生毕竟是你们请回来的,自然要问过你们才行。”
顾盼儿白眼:“我这花了钱还要管事不成?这事咱不管,你们自己商量好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要去念书的也不是咱,你这个村长把事情包圆了就行了。”
村长闻言又看向顾清,顾清毫无异议地点头,村长这才放心下来。
之后又觉得不对,为什么自己要先问过顾盼儿,然后才去看顾清的反应?正常来说,应该是男人当家,男人说的话才能算话,女人那是……
好吧,这大丫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按正常眼光来看待。
“那既然是这样,没事我就回去了!”村长见事情都差不多有了着落便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地道了个别。
顾盼儿却丝毫不客气:“行了,没事赶紧滚吧!”
村长:“……”
顾清白了顾盼儿一眼,将村长送了出去。
晚饭后,顾盼儿注意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不妥后便将十桶蜂蜜全搬到了地下室里面,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密封得很好,才离开了地下室。
本来身上就受了伤,加上又累了两天,顾盼儿还是打算早早睡去。
躺到床上的时候,顾清却突然说道:“我总觉得那云娘怪怪的,今天银哥儿跟那云娘也来了。本来我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的,可总觉得被什么盯住了似的,之后不小心就看到了那云娘,然后发现她在看我,眼神端得是渗人。虽然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可我还是觉得她在看我。”
顾盼儿立马道:“那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顾清被说得有些羞恼,掐了顾盼儿一把:“我是说真的,你认真一点。”
顾盼儿揉了揉被掐的地方,问道:“你确定是她在看你?而不是别人?”
顾清皱眉想了一下才道:“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应该是她。而且我看着银哥儿也觉得怪怪的,要知道这金银财这兄弟仨虽然不像你大伯还有大伯母那么胖,但也绝对不是瘦的那种,今个儿我看到银哥儿,整个人瘦了不少,脸色还有点吓人。”
顾盼儿闻言心里头嘀咕:人家这是才成亲没多久,裤头还勒不紧,天天那么作的话,人变瘦了也不奇怪啊!
“你说这银哥儿是不是得了病啊?”顾清问道。
顾盼儿摇头:“这我又没看见,哪里知道。”
“也是,你奶那边的人见到你回来就跟见了鬼似的,眨眼功夫就跑干净了!”顾清了然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有空你去瞧一下,我总觉得他们俩口子怪怪的。”
顾盼儿不太关心别人的事情,哪怕是全福家那边的,也懒得去注意。不过顾清说到了这云娘,顾盼儿还真起了心思,便点了点头:“行吧,有空我就去看看。”
顾清仔细地看了一眼顾盼儿,确定她不是在敷衍,这才松了一口气。
实在是被云娘那眼神给瞅得,到现在还觉得心里头毛毛的。
夜渐深,家家户户都安静了下来。
全福家中,以前顾大河一家子住的前面小屋里,顾来银俩口子就住在这里。房间内不时传出暧昧的声音,已经持续了整整两柱香的时间,竟然还在继续着,直到又过了一柱香时间才安静下来。
整整三柱香的时间,每日都是如此,铁打的人估计也受不住。
已年十三岁的财哥儿每天到时间就喜欢来这里听墙角,今日依旧是如此,听到声音消失以后,才舔着唇揉了揉胀痛的下面,打算回房睡觉去。自打顾来银成亲以后,财哥儿也就自己一个房间,倒没人注意到他天天跑出来听墙角。
可今天却不太一样,刚要起身离开,小屋的门就从里面打了开来。
财哥儿下意识想要躲起来,可因为就靠在门口那里,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给抓住,并且还被一把扯进怀里,顿时就撞上一片柔软。
“好听吗?”
财哥儿被突然如其来的变化给吓懵了去,呆呆地下意识般点了点头。
“想要试试吗?”
财哥儿手还放在下面,便下意识地揉了揉,再次傻傻地点头。
很快财哥儿就被拉进了屋里去,看到躺在炕上睡觉的顾来银,财哥儿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要跑出去,却被人一把拉住,耳边传来让要麻麻痒痒的声音:“别怕,放心吧,他睡着了,听不着。”
财哥儿还是不放心,担心顾来银起来揍他,想要赶紧离开。
女人见状咯咯笑了起来,伸手去推了顾来银一把,接着又拧了一把,娇笑道:“看到了没有?你二哥他可是睡得跟猪似的,怎么弄也弄不醒的。”
财哥儿见状也伸手去推了一把,发现顾来银真的睡得很沉,怎么推也推不醒以后就放心下来。只是这一放心下来,就变得腼腆了许多,不好意思地看着云娘,期待着发生些什么,又有些惶恐,小小少年整颗心都忐忑不安起来。
云娘咯咯一笑,将身上披着的衣衫除去,里面竟一丝不挂。
财哥儿顿时就看直了眼,这个样子正好取悦了云娘,一把将财哥儿推到炕上,就开始脱起衣服来……
很快小屋子里又传出声音,再次持续了三柱香多的时间。
直到天快要亮,财哥儿才两腿打着哆嗦回了房,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却是兴奋,眼内神彩连连,似乎一点睡意都没有。
……此后便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顾来财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瘦着。
事情才过了几天,这天顾清又对顾盼儿说起云娘的事情。
原来顾清去找孙言,路上遇到了云娘,本想要避开的,不想云娘竟迎了上来,并且还一副要扯着他说话的样子,那眼神让顾清感觉无比的恶心。
顾盼儿这才将事情重视起来,不过并不打算大白天的去打探点什么。
夜里大伙都睡着了的时候,顾盼儿一身黑衣出了门,直奔全福家去,很容易便在以前原主住过的小屋里找到顾来银俩口子。没料到竟碰上这俩人正在过夫妻生活,便找了个地方藏起来等待,这一等就是两柱香的时间。
顾盼儿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以为终于完事了,没想到这声音刚停下来,顾来财就悄悄从房间里溜了出来,然后直接进入了小屋里头,之后那暧昧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然后……然后……顾盼儿就黑了脸。
该说这云娘太厉害,还是这兄弟俩太厉害,竟然共享一个女人。
本欲直接转身走人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返了回来,悄悄撕开了一点点窗户纸往里面瞧了一眼。这一眼瞅去,顾盼儿立马就愣了一下,这炕上活动着的是云娘与财哥儿,顾来银则跟死了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而且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两人竟然都瘦了不少。
特别是顾来银,都瘦成皮包骨了。
这脸色苍白的,怎么看都像一副快要精尽人亡的样子。
精尽人亡?
顾盼儿打了个激灵,立马看向云娘,这一看眉头便狠狠地皱了起来。初见时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如今看来,却发现这云娘竟然不是什么善类,练的是一种媚功,并且还采阳补阴,这两人之所以变成这样,那是因为被采得狠了。
而顾清有说过这云娘曾古怪地看着他,恐怕是看出了顾清那属阴的体质,而且还有另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便是顾清还是原装未动的。否则就算是属阴体质,对于云娘来说吸引力也不算太大,毕竟太过冒险了一点。
看出了事情不对后,顾盼儿没打算再看下去,转身快速离开。
至于这云娘暂时还不能动,因为顾盼儿还没有弄清到家里的那个‘贼’究竟是不是云娘,如果确定是云娘,顾盼儿会让其不知不觉地消失掉。
可倘若不是,很可能会打草惊蛇,便得不尝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