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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许多毕丽红体内那条蛇的处理方法,但从来没有想到,会是有人高价收购。
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我急急的对着手腕叫着白水的名字,但他那边没有反应,有点后悔没给他配个手机了。
不过他那样快来快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带着手机。
正想着怎么办时,帅哥电话又打了过来,说据他的准确消息,今天下午那富商就到了,到时会现场拍摄怎么从毕丽红体内将那条蛇取出来。
我就奇了怪了,就算这是祸蛇,那人家想拿也是低调的拿,怎么这富商这么高调啊?
脑子里一有这个想法就压不上去了,我急忙拿着手机去找了秦姑婆,她却没时间看,让我讲重点。
听我说有富商高调买毕丽红体内那条蛇,她冷冷一笑道:“这叫什么来着?你们现在的词,叫——”
我见她那样子都急死了,正想跟她说用她们的词说吧,她就眼神一顿道:“炒作!那人在炒这条蛇的价钱,既然他认为是祸蛇,证明他还是知道一点东西的,保不准想拿这个忽悠别人用更高的价买。”
“那这到底是不是祸蛇啊?”我都懵了,秦姑婆和白水说不是,月婆婆和富商都确认是,虽然我心底相信白水和秦姑婆,可他们从来不给理由反驳不是啊?
月婆婆却用事实告诉我,富商也用价钱实打实的买下来了,这让我的立场有点不稳了啊。
“不是。”秦姑婆依旧低头去看她的书,朝我道:“这事你可以看着,但最好别插手。”
“为什么?”我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
秦姑婆瞟了我一眼道:“你体内有蛇胎,那条蛇跟蛇胎是差不多的东西。”
这下子我就更不懂了,毕丽红是个童女,难不成怀了一条蛇,还一直养在自己体内?
秦姑婆不再说话,我只得闷着头出来,夏荷依旧不出门,何必壮也不见踪迹,刚好帅哥又打电话过来,催我去找月婆婆,说他现在也好奇得很,一条那样的蛇居然值五十万,这是捡钱啊。
我就干脆跟他坐着车去月婆婆那里了,路过镇上时,却见一堆人围在一起,议论声不绝于耳。
“那里有个人跟条蛇一样的地上爬,还不停的吐舌头,拉都拉不起。”帅哥开着车子从人群中经过,摇头叹息:“这年头疯子疯得也有特色。”
虽然昨晚看到苏闽时,已然知道了他的结局,可见他就这样落在人群中,我在心底沉叹了口气。
下车挤进人群,然后跟旁边的人说了他的名字和大概信息,然后让人报警,如果警察问我怎么知道的,直接跟警察明说在我那里喝过汤就行了。
围观的人里终究还是有认识的我,也在我店里见过苏闽,我也不算惹事。
我离开时,正见苏闽伸着舌头舔地上的脏水喝。
那个儒雅的大学教授,已然完全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个不是人不是蛇活在恐惧中的怪物。
“认识?”帅哥包打听的性格又暴露出来了,朝我道:“说说?”
“不算认识。”我瞪了他一眼,轻笑道:“我也是可以收费的。”
“你——”帅哥打着方向瞪了我一眼,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到月婆婆院子里时,她似乎料到我会来,淡定的将手机上放着的视频关了:“想清楚了?”
“我是来看热闹的。”我指了指帅哥,朝月婆婆笑道:“听说下午有香港富商来取祸蛇,我就看看祸蛇怎么取。”
“你真不要?”月婆婆脸色立马就是一沉。
见我再次点头,她却突然笑了:“果然不一样啊,算了,呆会带你们去看热闹吧。”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放弃了,真心难不准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难得的是,这次她留我们吃中饭了,饭菜还不错。
吃过饭,她给我和帅哥一人拿了一身蓑衣和斗笠,让我们拿着到了泉水边才穿。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要到泉水边将祸蛇给取出来?”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泉水边毕丽红跟黄牛那啥时,祸蛇就会自己出来,到时想取岂不是容易得很?
手不自觉的抚了抚手腕,我突然感觉这事似乎不大正常。
如果在那时取祸蛇,那条白蛇也会出来吧?到时白蛇岂不是也会被抓。
但事已至此,我只得先跟着月婆婆去看看情况。
依旧是躲在那丛灌木后面,月婆婆率先将蓑衣斗笠戴上,并且交待我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慌。
那蓑衣有些年头了,外面厚厚一层灰,披在身上一股子的怪味,大热天的披着不一会我额头的汗水就跟黄豆般大小的朝下滴落。
幸好时间上都差不多,我们到后没多久,一波人也赶了过来,其中几个带着很多我不认识的设备,讲话卷着舌头,一听就不是内陆人,还有几个扛摄影机的对着那些人谄媚的说着什么。
他们穿的都是迷彩服,明显也是为了方便跟我们一样躲藏好,但看看人家的装备,再看看我们一人一件又厚又重还有怪味的蓑衣,帅哥立马翻白眼。
等第二波人藏好十几分钟后,毕丽红牵着那头黄牛慢慢的走了过来。
后面的步骤跟我昨天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毕丽红今天似乎很紧张,祸蛇出来时,那声音叫得似乎有点假。
眼看着黄牛走了过去,我心里暗叫不好,如果是我的话,捉祸蛇最好的机会,就是黄牛跟毕丽红那啥时,祸蛇无处可藏,很容易被捉。
紧紧的握着手腕,我在心底大骂白水,不是说这事他来解决的吗?
现在都到最后关头了,他连蛇影都没看到。
奇怪的是,那些迷彩服,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去捉祸蛇,而是等黄牛离开后,才一个个的紧张了起来。
看着祸蛇欢快的在水中游动,毕丽红眼神紧张的瞄着泉水底,我突然感觉有点害怕。
没过多久,白蛇从泉水底冒着泡起来,慢慢的朝着毕丽红身上游去,缓缓的缠住了她。
我的手腕几乎都要被自己抓断了,紧张的看着毕丽红伸手搂住了白蛇,另一只手轻轻握着那条在她胸口游走的祸蛇。
“唆!”
突然藏在泉水正上面的香港人猛的站起来,射出一张网子,正好罩住了毕丽红和一大一小两条蛇。
“快!”人群急急的朝下冲。
白蛇突然就怒了,昂头低低嘶叫,但终究还是担心人多,猛的松开毕丽红想朝水里沉。
结果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毕丽红一只胳膊死死的抱着白蛇,另一只手紧紧掐着粉色的祸蛇。
白蛇昂着头,蛇眸里,闪过痛苦,用力甩着蛇尾想逃脱。
“快点,我快抱不住了。”毕丽红光着身子,朝那些冲过来的人大声尖叫。
又是几声破空之声,一个人举着麻醉枪,接连射了三枪在那白蛇身上。
白蛇紧绷的蛇身慢慢放软,蛇眸里依旧带着震惊的看着毕丽红,然后慢慢的滑落在泉水里。
“拉上来!”迷彩服的人,立马冲过去,将网子拉上来。
毕丽红掐着祸蛇扔进一个带锁的铁笼子里,又看着他们将白蛇用网子缠好,然后一部货车从山下开了过来,里面是一个大大的铁笼,他们将麻醉的白蛇弄了上去。
毕丽红他爹从货车里走下来,看到白蛇咂着嘴,脸上却全是笑意的接过了香港人递过去的一张卡。
眼看着那货车就要开走,我想站起来,却被月婆婆一把拉住,朝我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下面那些人,示意我就算下去也改变不了事实。
一股无力感,突然传来,我却不知道我在计较什么。
低头看去,毕丽红在缓缓的穿衣服,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手不时抚过小腹后,才有一种好像甩掉什么包袱一样的松懈感。
她爹却走过来,伸手对着她还没穿衣服的下面掏了一把,张嘴低低的骂了一声,抬手就给她来了一巴掌,然后牵着大黄牛就走了。
我见毕丽红脸上有着泪水滑落,却不知道她在为什么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