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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木通无象,黑门内的鳞片人也是靠着建木和弱水进出的,我以血引动巫面,以黑门人那位戴巫面的鳞片人对我的恨意,肯定会来找我,毕竟建木离我这么近啊。
可惜她没有想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找到我。
头顶上的山体层层封住,在一瞬之间,整个山谷都长实了,再无半点缝隙,建木根受鳞片人血气吸引飞快的朝下涌落。
我随着建木根落在下面,却见无数的根须之中,一个跟我戴着同样巫面,握着沉吟刀的人,不停的嘶吼,沉吟刀飞快的划动,有时更甚至直接用爪子抓住建木根须用力一扯。
但建木根最喜鳞片人的血,虽然我是游家人,可惜剥过皮的,它也不是太喜欢,难得碰到真正的鳞片人,它连那粒果子都顾不上,可见欢喜的程度啊。
如若我不下来,就算封实了山体,巫面人感觉到我不在肯定会马上离开,建木根须本就通无象,山石之类的根本挡不住它,还是得我在这里留住鳞片人,再由鳞片人留住建木根啊。
“游媚,我游娓怎么会碰到你这个疯子!”被我血吸引出来的巫面人大吼,眼里露着无尽恨意地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居然用自己为引,将我们都困在这里,我们都出不去了,你就便宜了蛇族吧。”
我握着沉吟刀划开建木根,朝她大笑道:“可至少你如愿找到我了吧,能不能抓到我就看你本事了。”
“这是极渊!极渊!是建木之根的起点,这里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巫面人大吼着将一条缠住她的根须扯掉,她猛的发怒,一把扯过旁边一个鳞片人,直接划破它的后背。
鲜红的血流出,引得建木根须飞快的涌了过去,缓解了她的压力,可旁边的鳞片人似乎见怪不怪,依旧跟着她一块厮杀着。
极渊啊,所以这大概就是毛晚行嘴里说要让“恶龙”啃食通天木根的地方了,可惜啊,这个山谷都被我封了,小白也下不来了。
所以解决建木也不会让小白用吃的解决了吧,我突然只想哈哈大笑。
小白吃了建木的果子,血脉不能融合的问题总能解决一部分吧?那果子从毛晚行看到的场景看,可是虚无之地的神吃的。
就算果子没用,方案也有了,白水和夏荷自会想办法救小白的。
而阿得,因为螣蛇的“好心”,至少帅哥和龙虎山已经有办法复活他了。
连白思都有我心头血和断骨,也可以重铸血肉。
帅哥夏荷何必壮陈起语,他们几个已然研究了三步成神的符纹了,大概自保是没问题了。
白水啊,或许没我拖后退,会更好吧。
有游娓跟她带来的鳞片人吸引住了建木根须,我压力根本就没有多大,对于我,建木根也算熟悉的了,只是这建木似乎每个阶段的都不同,可明显我这块肉,人家并不想吃。
尤其是游娓放过一个鳞片人的血之后,建木根须对我是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了,直接略过了我,朝着游娓她们缠了过去。
惹得游娓气极的大叫,我握着铁链和沉吟刀细细的打量着这些鳞片人,无数是速度和力量,都十分强大,如若不是建木根太多,根本困不住她们,而且看她们面对建木根的样子,似乎是专门应对建木之根的。
“游媚!”游娓突然一把拉过一个鳞片人,再次划破背部,一双眼睛变得通红。
她放弃了沉吟刀,以掌心沾着血画着符纹,等画好后,旁边一个被建木扎穿了胸口的鳞片人自愿走到了游娓身边,将背对着她。
她双目沉沉的看着我,沉吟刀准确无误的划破了那个鳞片人的脊椎,符纹涌动之中,建木吸食着血液不再疯狂的涌动,而是随着吸食血液,慢慢的涌现出一道黑门,跟阴河石壁上出现的黑门一模一样。
“我能献祭建木退回去,你呢?我的姐姐,你为了你所信奉的娲祖,为了人族,跟天帝合作砍断了建木,带着跟你有着一样信仰的人逃离到了这里,可你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值得吗?”游娓慢慢收回沉吟刀,将指尖的血划在巫面之上:“或许你被建木吞食,也是最好的结果。游媚,永远不会再见了。”
她带着那些人走向了建木根须中的一个黑色漩涡,飞快的离开。
刚等她们一离开,那道黑门飞快的消失不见了,而建木根须吞食掉了地上的血液,慢慢的抬转着朝我涌来。
这山谷明明四处都被封住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透着一股淡白色的光芒,照得四处如同白昼,似乎这些石头本身就是会发光的。
一边被拉下来的共工蛇身还在徒劳且无力的扭动着,可它经究被建木吸食得太久了,在以前没有食物的时候,它们可能还省着点吃,现在刚吃饱了一顿,又有我这个送上门的食物,它们也顾不得太多了,直接朝着共工体内扎去。
眼看着这位传说中化为建木的水神就要被建木根给吞食了,我半闭着眼,眼前猛的闪过刚才游娓献祭时化出的符纹。
摸了摸巫面,这东西挺好用的啊,至少可以场景回放啊。
从体内取出魂植种子,这个原本灰扑扑的土豆已然长出细鳞变成鲜红色,我催动着心血从这种子里化出一条胳膊粗细的红色藤蔓,再用游家化蛇之术化成一条蛇,我用沉吟刀杀蛇放血,虽说跟自己魂魄相连,划一刀也痛,可怎么说也算是献祭了吧。
魂植吞食了许多鳞片人的血肉,还有黑鳞人的,大多藏于种子之中,这时怎么也得给我吐一点出来保命了。
掌心画着符纹,我半闭着眼,努力想着刚才游娓的样子,跟着又化出一条藤蛇,再次放血献祭。
微淡的血流在地上,建木根似乎有点迷茫的探了探这颜色较淡,却又明显散着它们喜欢的味道的血。
我所画的符纹在半空之中转动,似乎建木根还没有接受献祭。
心里有点着急,我又试着化出一条藤蛇,再次献祭,想着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大对啊。
这时建木根似乎认为最好吃的没有了,稍次点的也行吧,探着根须去吸血,同时一道黑门出现在空中。
我心里有点发虚,进入黑门是我怎么也没想过的,而且这黑门我根本不知道通向哪里,万一跟我坑游娓一样,一进去就到了游娓面前,还不如呆在这里在被饿死前献祭几次建木保命。
建木根须吸血很快,我没多少时间想,瞄了一眼旁边因为根须都去吸食血液,而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共工。
这位水神也真的太水了,完全是刀板上的鱼肉了。
我飞快的纵到它头上,估计是见我跟白水一块的,它只是无力的抬头看了我一眼。
“赌一把了!”我划破掌心,将血抹到它蛇眼之中,跟着催动化蛇之术。
眼看着建木根就要吸食完那点血了,共工的蛇身还是半点用都没有,我只得又献祭了一条藤蛇,喜得这些建木根又是欢喜又是古怪。
可我又接连献祭了六条藤蛇后,我自己复又成了皮包骨,用化蛇之术催动的共工依旧不能动。
这位水神,活得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久远到我根本没法交流,除了那个白矖的名字我能听动外,他似乎只记得让他等,其他全是嘶嘶的蛇语。
跟白水这么久,他完全没有教过我蛇语啊,果然不好学是不行的。
眼看着魂植的种子又从鲜红色变成了灰扑扑的土豆色,那道黑门已然开始慢慢变淡,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就算进黑门跟游娓再拼一次命也比等死强啊。
我一咬牙用力一拍了共工的头,正要纵身离开,却发现身子被什么拱起,跟着凌乱的长发在我脸边飘荡,瞬间撞入了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