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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带着我直接回了泰龙村,苗三娘见我们回来,诧异的朝后看,没见岑无魂,脸色立马一白。
我从白水怀里落地,安慰她道:“他在后面,没事。”
“刚才感觉好像又地震了,是不是又哪里出事了?”苗三娘眼带疑惑,但我们都在,也没什么担忧。
我心中突然有点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苗三娘可能连毕丽红是谁都不记得了,就算记得也是因为清心一步成禅之前,特意交待让我代为收徒。
他在空响钟里神游黑门之内,最后能以身化青莲,自然也能看破其中的玄妙的,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绝天崖传承的所有人,都是同一个命。
怪不得清心不去见毕丽红,不是他没时间,而是他不敢见,他看见了毕丽红的结局,不忍心,但又确实命运相连,所以他只是让我代为收徒,却又没有点明为什么。
因为夏荷的原因,陈起语并没有出来,当我们进去看时,血蛇鼎里夏荷所化的那些蜉蝣还是有一些死了,陈起语那双狐狸眼都没了光彩,靠着血蛇鼎坐在地上:“我娘从建木下来后,一直昏迷不醒,现在夏荷又成了这样。你说当年跟泰龙村有关的人,是不是都该绝后啊?”
苏家藏得最深,可苏抚还是被我杀了,完全绝后;刘久标以身催化了小龙种,神魂俱灭,唯一的儿子还是强行以术法生下来的,可就算这样,何秋月连养都不敢养,宁愿他当个孤儿平安长大。
而陈家,陈无灵死了,陈起语一直承受着极大的压力,九尾狐依旧昏迷不醒。
“收拾一下,我们去青要山。”白水看着陈起语,轻声道:“九尾狐在那里,山鬼的地盘要什么药也方便。”“老岑那憨货还没回来呢,你们要去多久?”苗三娘诧异的看着我们,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同。
我看着泰龙村那个建木密室的所在,朝她苦笑着说到:“我们不会回来了。”
苗三娘一脸大写的震惊,黑白分明的眼,上下打量着我,过了大半晌:“晓得了。我也收拾东西回蛊寨了,这些事留给那些想当救世主的吧,话说我们守在这里这么久,也不见谁来慰问我们一下哈。”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感觉好笑,好像不用守在泰龙村真的是件很开心的事情。
原来不只我和白水感觉到疲惫啊,连苗三娘都感觉到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廪君,只说我们要去青要山,让他们别过来了。
白水下阴河收了东西,我收了血蛇鼎,将风二爷那些血全部给了苗三娘,然后陈起语跟我们一块借着蛇影到了蛇山大坑。
云长道接连两次想夺尸婆身,我一到,他立马就出来了,见白水依旧在,眼里露出震惊之色:“地府平静了,你不会将你那个妹妹填了坑吧?”
“阿娲怎么样了?”白水也没心情跟他多扯,只是沉声道:“建木能引动一次就能引动第二次,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云长道也没有问地府那个坑怎么解决的,只是呵呵的笑了笑,朝我轻声道:“女娲是创世之神,就算是人首蛇身的神体也会被压制,阿娲体内有女娲的蛇丹,建木引动不了。宋媛执着孵化的另两个就不同了吧?夏荷以为靠人蜕能脱蛇性,这回撑不住了?”
“多谢!”白水和我都没有跟云长道多说的打算,他既然没有共同对付建木和尸婆的打算,多说无益。
陈起语冷冷的看着云长道:“如果建木和尸婆不除,就算你获得了尸婆之力,又能如何?”
“不受一切拘束,用现在的话说,可以超脱四维五维,甚至更高维度。光是现在,时间对我们而言都不是问题了,只是不能超越而已。”云长道直接返回了地底。
“云长道!”陈起语怒吼一声,想追上去。
白水连忙一把抓住他,轻声道:“云舍知道怎么办了。”
陈起语明显不大信的看着我,我只得点了点头道:“女娲之血。”
现在我们别的没有,但女娲血却是有现成的放,而且跟风家那些不知道传承了多久的血脉不同,是真正的女娲之血啊。
驾着蛇影正要离开,帅哥拉着何必壮一闪就到了蛇影之上,一边还有脚踏清风的妙虚。
大家都只是相视一笑,妙虚却摸了摸平头道:“你不该跟孟婆闹翻的,后门走不成了,我就跟着你混吃混喝吧。”
帅哥不顾年纪差距勾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何必壮却似乎在想什么。
既然不想再理会这么多漏洞,白水代我引着蛇影到了龙虎山,直接落在山头,憋坏了的小白和小龙种飞快的涌了出来。
我抱着委屈得很的小白,朝了断道了谢,一边帅哥早就将我们要隐居的事情告诉他了,可他却似乎已然看开,丝毫没有挽留我们的意思。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青要山而去,把武罗吓了一大跳,听说我们要在这里安家,又听闻了外面那么多坑,她只是呵呵笑道:“所以当年天帝他们绝地天通是明智之举啊。
准备长住,帅哥一派主人翁的招呼着大家选地方,可惜郭家父子没来,建房子这种事情,我们都不行,还是帅哥威风八面,招三喝四的让那些山魈帮着搭了个免强能遮雨的小木屋,说是给我的特权,让我快救夏荷。
坛女将那个八宝琉璃瓶掏出来,看着被我封在瓶里的华胥,白水哭笑不得,却依旧点头道:“真是一个好办法。”
华胥一放出来,一脸楚楚可怜的就想告状,却没想还没开口,白水一挥手,一道冰柱就将她封住。
我沉吟刀一晃,划破她的手腕,放血蛇鼎放在下面接着血。
华胥的血带着淡淡的七彩光芒,落入血蛇鼎里后,原本趴着不动的蜉蝣似乎慢慢活了过来,开始慢慢繁殖。
对于华胥谁都没什么心痛的,帅哥还一直催我:“一个刀口难够,反正放血她又死不了,大不了呆会让她多喝点水吗,另一只手再来一刀,要不直接割喉?”
被冰柱冻着的华胥一脸惊色,双眼泪光闪闪,隔着冰柱含情脉脉的看着白水。
可惜白水只是看了一会被华胥的血淹没的蜉蝣,朝我要了巫面拉着帅哥就离开了。
巫面跟游媚游娓都有联系,白水拿走,怕也是防止我去偷尸婆身,所以我也没在意,只是不大明白,他为什么拉着帅哥。
冰柱自然困不住华胥太久,白水一离开,她立马就脱困了,脸色愤恨的看着我道:“我现在肚子里有个孩子,他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你居然狠心放血?”
“还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呢,估计是个野种吧。”坛女从来留口德。
气得华胥脸色一白,想逃离,我立马一道铁链挥过去,将她锁回来,塞进八宝琉璃瓶里,朝坛女道:“看好她。”
华胥在八宝琉璃瓶里气得撞墙,双腿化成蛇尾抽得瓶身啪啪作响。
女娲之血能压制住建木,希望这些蜉蝣吸食了之后,夏荷能好起来吧。
陈起语将昏迷的九尾狐带了过来,青要山传闻是帝之下都,但只有武罗和那些山魈,连座房子都没有,九尾狐估计就放在哪个山洞里,毛都有点湿,他引着狐影喷火将毛烘干,守着血蛇鼎里的夏荷。
“我去找小白,有事你用符纹叫我。”从一到青要山,小白和小龙种就跑没影了,估计是去找人头蛇玩去了。
只是当我从树屋下来时,却见白水握着巫面回来,一边帅哥用衣服遮着一个瓶子,看上去贼眉鼠眼,完全是一只刚偷了油的老鼠精。
他一见我,吓了一跳,瞄了白水一眼,笑眯眯的看着我道:“白水大神带我去拍花子了!”
我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拍花子也就是人贩子,难不成他们要改练邪术,用童男童女的心啊,血啊什么的?
要不拐人家的孩子做什么?
白水抿着嘴似乎在偷笑,可抿着抿着就忍不住了,将巫面收起来,朝我偷偷道:“谁也猜不到是我们弄回来的。”
帅哥瞄了瞄四周,好像青要山还不安全,将遮着的衣服掀开了一点。
只见另一个八宝琉璃瓶里,胖妞阿娲有点好奇的在瓶子里窜来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