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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常文宏派出人先去安顿了一番齐老和莫教授后,便让助理给二人订了次日上午回京城的机票。
这时已经夜深,医院里就只剩下了常家的众人,凌游和常文宏、秦艽回到病房时,见常文锦和常文宏的妻子赵曼正在亲自给常老擦着身子,病房里的排风系统也已经将刚刚的臭味清除的差不多。
见几人回来,常文锦回身对凌游说道:“小游,快坐下歇歇,累坏了吧。”
凌游摆了摆手:“无妨的,不累。”
常文宏也赶忙说道:“对,快坐下歇一歇,看你那满头大汗的。”
秦艽这时闻言不由分说的拉着凌游让他坐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了纸巾给凌游擦着脸上的汗说道:“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凌游听后贴在秦艽的身边说道:“吉山现在零下七八度,我身上穿着毛绒裤呢。”
秦艽闻言这才注意到了凌游略显臃肿的大腿,随即噗嗤笑了出来,楚州的天气现在还在零上十几度,而凌游现在这个天气穿着毛绒裤,可不热的直流汗嘛。
“等等你去换下来,这多热啊。”秦艽低声对凌游笑道。
凌游闻言看着秦艽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赵曼一边给常老擦着胳膊,一边说道:“这次亏了小凌了,爸病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身边陪着,可把我吓坏了。”
而这话说出后,曹晓洁则是侧过了头,常老病了有一段了,可她和她儿子常泰却是在今天才到的。
常文宏和常文锦都明白赵曼说这话的意思,于是常文宏便问道:“我大哥还没到吗?”
曹晓洁闻言看了看手表:“那时候说已经登机了,应该快到了。”
歇了一会时间,凌游再次站起身走到了常老的床边,又给常老把了把脉,随即拿出了公文包里的支笔写下了两个方子,一个是温和大黄的,一个是滋补身体的,然后交给了常文锦。
常文锦接过来之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随即说道:“小游啊,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
凌游知道常文锦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安慰道:“您今天睡个好觉了,无碍了,明天老爷子也就能清醒了,不必担心。”
常文锦从回到楚州之后,的确一直一眼未合,如今听凌游这么一说,这才宽下心来,随即赶忙让凌游快去休息,又说了好一番夸赞和感激凌游的话。
这时凌游见常老已经没事了,于是便跟着秦艽一道出了医院,走在外面的路上,此时外面灯火通明,微风吹过,凌游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凉爽。
“你什么时候回去?”秦艽走在凌游的身边问道。
凌游说道:“明天再给你外公复诊一次,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得回去了。”
秦艽听后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不能多住几天吗?”
凌游笑道:“县里一堆烂摊子呢。”
秦艽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凌游:“你瘦了,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就是刚到一地新地方,工作得耗力梳理一番,有好好吃饭的。”凌游闻言宽慰道。
秦艽眼睛眨着眨着看着凌游,随后一下扑进了凌游怀了抱住了凌游:“保重自己,要不然我会担心你的。”
凌游也抱住了秦艽,抚摸着她的头发:“好,我答应你。”
二人随后回到了市区里常家旗下的一家酒店安顿了下来,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凌游和秦艽便又一道前往了医院,刚到住院部楼层,就见楼道里聚满了人,都是常氏集团的一些高管。
秦艽带着凌游挤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了病房里,常老已经清醒,并且状态还不错,正在接待着几个人。
秦艽见状和凌游站在门口,便对凌游说道:“常氏的股东们。”
凌游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们先别进去了,等等吧。”
二人接着去了走廊尽头的窗边,秦艽依偎在凌游的身上,两人说着说不完的话。
待看到一众人都纷纷朝电梯口走去,刚刚病房里的几名股东也出来之后,秦艽这才跟着凌游又朝病房迈步回去了。
待进到病房之后,就只有常文锦在,看到凌游和秦艽之后,常文锦笑道:“小凌怎么也没多睡一会,这么早就过来了。”
病床上的常老已然没有了昨日的病态,虽然状态还是很虚弱,可眼神里已经有了精神,当听了常文锦的话之后,便说道:“这,就是小凌?”
常文锦笑着给常老用汤匙晾着碗里用参汤熬煮的热粥回道:“是,这就是艽艽的男朋友凌游。”
凌游闻言走上前问候道:“常老您好。”
常老点了点头:“我要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啊。”
凌游站直身子垂手而立的说道:“晚辈不敢当,无论是我和秦艽的关系,还是凭医者本分,这都是我该做的。”
“好,是个好后生。”常老不住颔首道。“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今日一见,才知道文锦平日里和我夸赞你的话,并没有夸大其词。”
凌游笑着说道:“我当年在柳山镇工作时,您慷慨解囊投资了柳山,我还没能有机会当面向您致谢呢。”
常老闻言摆了摆手:“举手之劳罢了,这是作为企业该为国家做的一些微薄贡献。”
说着,常老又一指自己病床前的一把椅子:“过来坐。”
凌游闻言便走了过去,坐下后说道:“我再给您老摸摸脉。”
常老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了。”
凌游拿起常老的手,摇了摇头,然后便将手指搭了上前,随即将常老两只手的脉象都感受了一番后,凌游便看着常老说道:“您身体已无大碍了,但要记着平日里多修养,少生气,少动怒,饮食清淡些为主,切不可吸烟喝酒。”
常老点了点头:“好,听大夫的。”说着,常老呵呵笑了两声。
常文锦闻言也笑着将粥端了起来:“您要是早听大夫的,也不至于受这苦;来爸,喝几口粥。”
常老看着女儿笑道:“别的大夫,又不是我的外孙女婿,听他们的作甚。”说着又看向了秦艽:“是吧艽艽。”
秦艽闻言捂着嘴笑了笑:“是是是,左右怎么说都是您有理。”